衍眠

=沢衍/舟寒灯

jbr和腦葉公司沉迷中 bsd常駐垃圾
很榮幸你能喜歡我亂七八糟的玩意
希望看到這裡的你能有一個好心情

劣品消耗制。

*BE.

*是因为攻受不分所以就都打了TAG.

*不带希望的发出来试试看 如果有人喜欢的话可能会写HE线.

*角色属于官方OOC属于我,自己写着玩儿的.

*有些跳脱,写的快乐就好. 其实是因为我困了

*是自己思考的病症:“劣品消耗制”

    不被喜欢,不能被明确的表达爱意,所感受到的一点点弱于他人的怀疑感都会使自己疼痛乘十甚至乘百上千,从身上某一个地方会开始出现裂痕。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到最后——直到最后像已经破碎却被粗劣粘合回去的瓷器一样存在。在没有表达心意之前会一直这样像行尸走肉一般强撑着活着,在表明心意后,如果得不到他的迅速“喜欢”的答复或者是自己心思,就会彻底死去 。但如果得到对方迅速的“喜欢”回应就有慢慢痊愈的可能性。



——以上。




也许是从一开始就不被信任吧。

 

纵使红线交错缠绕成一团乱麻,也终究是一团乱麻。永远无法被厘清,非常可悲又可笑的现实摆在面前,带来的只是无尽的苍凉和绝望。在每时每刻回顾的时候都只能得到无尽的心痛。

 

雷狮清楚的明白自己爱他。

这种情感是前所未有的,也是他除了对卡米尔的信任之外的唯一可以相信并可以冠名的感情。

他说,这是爱。

 

是啊,这是爱啊。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法逃脱也无法躲避不得不承认的爱啊。甚至在每次看见安迷修的时候,雷狮的脚踝就会无法控制的开始剧烈的疼痛。

 

是没有办法抑制的一种病症。

劣品消耗制。

因为不被喜欢,不能被明确的表达爱意,所感受到的一点点弱于他人的怀疑感都会使自己疼痛乘十甚至乘百上千,从身上某一个地方会开始出现裂痕。

雷狮他是从脚踝,慢慢的开始有些许皮肤出现了破碎的痕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传染了这种病症,是随风,还是自从他发现自己对安迷修有着不一样的情愫之后?

 

“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到最后——直到最后像已经破碎却被粗劣粘合回去的瓷器一样存在。成为一个外强中干,金玉其外的人。

在没有表达心意之前你会这样活着,在表明后,如果得不到他的迅速“喜欢”的答复,你就会彻底死去 。”

医生说。

 

雷狮气的一锤子砸了下去,硬生生把医生的衣服长长的下摆撕的随气流飞扬。把自己准备说出去的“心死了也不行”给憋了回去。

发怒也没用,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感情一旦出现,除非它自己想离开,是根本不可能消失的。他带着一肚子火气走出房间,卡米尔识趣的一句话也没多问,佩利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也被帕洛斯按住了脑袋。

 

雷狮心想,爱真是一个可怕而又令人难以拒绝的禁果。它挂在枝头诱惑着你去触碰,得不到的又想要,得到了之后却总是会有人害怕自己难以承受这样的重量和重要领域。

和大赛一样难以琢磨。

只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裂痕已经从脚踝上升到腰间了。雷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是得不到还是很失落,他无数次看见安迷修在属于狮子的领地上保护弱小做他“该做的事”,而他只是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再一次见到安迷修的时候他身边护了一个看起来就特别柔弱的姑娘。是该正面对抗的时候吧。果然又是所谓“骑士道”精神作祟。雷狮不自觉在心里冷笑道,在这种大战时刻身旁带弱残真是特别浪费时间和精力啊。

只消一个眼神,其余人就立刻会意。巧妙地把安迷修二人分开之后,帕洛斯和佩利便去安心对付那个看起来较为逊色的女选手——谁都知道事到如今能活到现在的绝不是善类。卡米尔留在雷狮身后静观其变。

雷狮站在安迷修面前,肩上银白色的锤子反射出阴冷的光,如同安迷修青蓝色眸子里折射出的寒意一般——雷狮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你到底想怎么样?恶党。”安迷修紧握他的双剑,手上的青筋都可以看得出来——他是有些生气的。眼神里的寒意让雷狮感到由内到外的可悲。他觉得自己的“爱”到底算什么。

对安迷修算什么啊,他根本就不知道。

 

痛感加剧,雷狮感到有些重心不稳,他将雷神之锤用力的砸在地上,看是增加气势,实在维持站姿——这不仅仅是十倍疼痛了,可以说是身体被飓风撕裂一般的感觉。

卡米尔瞳孔一缩,冲上前去。守在雷狮身边,雷狮示意他不用担心,直起身来对着安迷修露出往常一般玩世不恭的笑容。

“还能怎样?把你作为我获胜的一个垫脚石啊。”雷狮语调上扬,一如既往的有些欠揍。卡米尔近距离的关注到雷狮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和微微皱起的眉头。

甚至有些发抖。

安迷修冷笑一声,右脚后退举起双剑,战斗姿势已经准备好了。雷狮随即冲过去,不顾脚上疼痛,举起锤子就往下砸——他不知道是什么致使他这样做的,是身上的责任还是什么东西。安迷修依旧是非常稳的挡住了攻击。势均力敌。

 

剧痛毫无征兆的再度加剧。

是什么东西好像在破裂,咔嚓咔嚓,慢慢的慢慢的,能感觉到的在一寸一寸蔓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增加了非常多。时间仿佛静止,突然无力的雷狮有些拿不动锤。吸收的雷电聚集之后再度消散,他撑在地上半天没能站起来。

卡米尔护住雷狮,紧盯着愕然的安迷修。

雷狮侧过头看向自己的腿——原先只是细微的裂痕变得无比扩大狰狞,丑陋不堪,似乎可以从中看见白骨,透明薄析的像是夏日蝉的翅膀,有些甚至蔓延到了手上,清楚的能被看见,无法掩藏。能感觉剧痛转移到了全身。

再这样下去是失去触觉吗?雷狮心想。有趣。或者是身体突然破裂然后露出阴森森的骨头吓死别人。但是总感觉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自己的力量也在慢慢的流逝,这样的日子是迟早的吧。

 

然而安迷修显然是有些被吓到了,他怔怔的看着半天没站起来的手臂看起来像易碎的瓷器一般的雷狮,好像有什么话呼之欲出又憋了回去。

“恶党…啊不,是雷狮。”似乎是想要表达出对对方的尊重之意,安迷修叫了他的名字。雷狮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打断了安迷修想要的问候:“你怎么不用你那可笑的骑士道禁锢你自己叫我恶党反而叫我的名字了?真是让我夭寿了啊骑士先生。”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和安迷修嘴欠一下

“……”安迷修有些后悔他的恻隐了。

不过多亏他良好的个人素养,安迷修扯出一个含了火气的笑容,对着雷狮说:“只是关心一下看起来有些不舒服的敌人,我不想趁人之危。”

伪君子。雷狮在心里低估一句。不想承认他现在心里想的是“不想趁人之危就赶紧爱上我”这样霸道总裁一般的想法。

“卡米尔,去看看佩利那边怎样了。”想要支开卡米尔,雷狮随便想了个理由。

卡米尔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虽然他走之前狠狠瞪了安迷修一眼——他或多或少了解过雷狮身上的这种病,在无意间瞅到雷狮脚踝上的裂痕时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人是安迷修。

 

虽然卡米尔没有走远。

 

雷狮算是单膝跪在地上,以一个极端微妙的姿势看着安迷修,安迷修俯视着雷狮,有那么一刹那突然觉得他紫色的眼眸也挺好看的,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这位海盗皇子,他不得不承认雷狮生的一副好皮囊。

雷狮盯得他有点发毛,安迷修挥挥手想判断雷狮还活没活着,雷狮先开口了,虽然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喂,白痴骑士。”雷狮声音沙哑的有些好听,却很吃力——是能够感觉到的吃力。雷狮现在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里有什么在流失。似乎这就是命吧,在一切时候都默默注定了,在身体里就有些预料到的一种感觉,雷狮仿佛知道自己如果说出下面的话后会发生什么,但是他忍不住。

 

“我快死了。”

雷狮笑了,笑的特别好看。让安迷修有些恍神,他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刚刚不是还特别英勇的要和自己打架的雷狮现在怎么突然这么煽情,像是什么总裁大戏要出现了一样。正当安迷修还在思索的时候,雷狮接着说了一句能震惊安迷修一生也能让他后悔一生的话。

 

“安迷修,我说我爱你。”

字字铿锵恳切,声声入耳摄魂。

安迷修在震惊中无法自拔,这种发展快的让他无法相信,他只能略微记起来每次和雷狮对抗时候的恶语相向,以至于有些奇怪的情愫可能他还没有来得及发现就被扼制。他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安迷修看见雷狮身上的皮肤像是鳞片一样一块一块的崩析减少,然后消散。

他想起听过的小美人鱼的故事。美人鱼在刀尖上跳舞,发散成天空中的泡沫然后死去。

 

雷狮亦如此。安迷修还在恍惚的时候,雷狮已经没办法坚持下去了。慌乱之中时间过的飞快,虽然他最后说出口了,但是他也迎来了终结。

 

像是一颗涂满毒药的糖果。

 

当蝉叫尽它最后一声的时候,就从树上掉落下来。

雷狮说完他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表白,就消失的悄无声息。

 

卡米尔从远处发了疯似的冲过来——他看见了全过程,但是他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他只知道在无尽的等待之中雷狮消失了。

卡米尔愤怒的抓着安迷修的领子,安迷修还无法回过神来。

 

眼前有些迷离,卡米尔的身形晕染成淡淡的绿色,像当初见过的森林——在某一个眉眼神色处又特别像雷狮。

安迷修很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又想起雷狮了。

这算是什么?怀念?因为雷狮的一句话而被吓得精神错乱?因为失去一个总是找茬的对手而心中有些空虚?——不,除了他雷狮,还有很多人,这个大赛还没有结束,前方还有更多厉害的怪物等着他。

这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感,像是什么被突然夺走之后心头带来的沉甸甸的压迫感,无法呼吸,快要溺亡于此。

在一霎安迷修心里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的那么迟钝,在失去了之后他才真真切切意识到这是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爱啊。

 

“…我爱你。”

于是安迷修眼神朦胧迷幻,眼前一片像是水墨画。于是他重复着大声说。说的卡米尔愣神,然后近乎绝望的放开了攥着安迷修领子的手,跪在地上无声的流眼泪。

“我说雷狮,我也爱你。”

 

咔嚓咔嚓,又有什么东西开始出现了碎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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